好吧。
罗心蓓收回视线,心一横,就按她刚刚咬过的第一口玉米一样,她侧过头去。
怎么吃的来着——
要轻咬玉米的颗粒,咬下一口,再吮吸玉米在牙间崩开的汁水。
一圈一圈地。
她生疏,又很有门道。
手抚过女孩忙碌的脑后,郑非仰起头,手指钻进她浓密的发间,忍不住用力一按。
玉米直直戳进喉咙,那股令人窒息的堵塞,罗心蓓猛地被呛了一下。
玉米掉去一旁,她扭过头去,连连咳嗽。
黑发轰然垂下,滑落后背。背后翼骨颤动,她像一只在针叶林间脆弱扇翅的蝴蝶。
“哦。”郑非弯下腰,他好心地拍拍罗心蓓的后背,“抱歉——”
手掌重新抚摸过她满是黑发的脑后,郑非伸出手,他挑起罗心蓓的下巴。
让她看向他。
她眼含泪光,脸颊红肿,还因为咳嗽而连连吸气。
嘴唇沾满了——或许是她的眼泪。
眼神闪过一抹蓄势,郑非起身。
阳光穿过木制百叶窗,在白皙的皮肤上交替着明亮与阴影。
双肘支撑着身体,罗心蓓扭过头,她甩甩散开的头发,看着郑非埋头在她的皮肤上落一下吻。
她闭上眼睛,脑袋向后仰去。
手掌支撑着身体,郑非向前俯来。
这里的一切都有有一种属于荒漠的味道,干燥,像能把水分吸干的沙子。
罗心蓓趴在柔软的床塌,脸颊与手掌轻蹭着身下略发粗糙的面料。
床单慢慢挤出褶皱,一道道地堆叠,像沙漠中被风吹出的数道沙丘。
黑发染上一丝金色,金色延顺着发丝的卷度,像一条蜿蜒流淌的河。
手掌滑过床单,覆盖了一只手的手背。
握紧,一同向下陷去。
手撑在一块光斑中,腕部筋络骤然绷紧。
弹簧在掌下不堪重负似地交替弹动着,还带着一丝隐隐约约克制着情绪的缓慢。
罗心蓓更低地埋低下头。
黑发总是掉落光洁的脊背,掠过脊柱那一道浅浅的沟壑,被手重新拢去一旁。
隔壁早就没了动静,仿佛刚刚的狂风骤雨不曾存在过般的寂静。
眼前的手腕停止晃动,罗心蓓睁开了眯起的眼睛。
手被那只沉重的大手放开。
“哦——就这样——我爱你——我爱你——哦——操——”
身后故意大声喊了起来。
气息与笑声在牙关中挤出,他似乎很沉醉喊出这些令人想笑的话。
“喂——”
罗心蓓感到荒唐地笑了一声,她轻拍了一下郑非的手臂。
“哦,亲爱的。”郑非低下头,他咬了一口罗心蓓的耳垂,“我在任何事情上都保持着必胜的决心。”……
这人有病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