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夫人心情很不好。
莫羽然的话让她很不舒服。
如果莫羽然一直这么揪着苏离不放,最后肯定会查到是莫行远身体有问题才不能生的。
那个时候,家族里的其他人,绝对会有动作。
莫夫人越想这头越痛。
她没有叫司机,自己开车出门。
此时,苏离正在网上查试管婴儿的一些问题。
九城有一家医院做试管的成功率极高,苏离查了一些案例,她觉得很有希望。
苏离立刻开车前往医院。
在前面路口出了车祸,堵车。
交警还没有来,车子如同蜗牛一样。。。。。。
夜雨落在鸣心岛的屋檐上,敲出一种近乎古老节拍的韵律。苏念坐在窗前,手中握着那张照片,指尖轻轻摩挲着两个小女孩交叠的手影。窗外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,像泪痕,也像音符滑落五线谱的轨迹。她没有开灯,任由黑暗温柔地包裹自己,仿佛这样就能更贴近那个正在远方、又似乎从未离开的小满。
忽然,雨声里混入了一丝异样??不是来自天空,也不是海浪,而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一缕低频震动,如同大地在梦中呢喃。这频率她早已熟悉,是《雏鸣》最原始的基波,却比以往更加沉稳,像是某种生命体征般的呼吸节奏。她闭上眼,心跳不自觉地与之同步。
“你在听吗?”她轻声问。
无人应答,但她知道,有人听见了。
与此同时,在太平洋马里亚纳海沟底部,一座被遗忘多年的深海观测站突然亮起微光。锈蚀的金属外壳缓缓裂开,露出内部精密如神经突触般的晶体结构。这些晶体并非人类科技所造,它们是在过去三个月内,由海底沉积物中的矿物质自发结晶而成,形态酷似耳蜗。此刻,每一片晶片都在微微震颤,接收着自地壳各处传来的共鸣信号。
一个模糊的声音在这片寂静深渊中浮现,不成语句,却带着情绪的起伏??那是千万人临睡前的低语、婴儿初啼时的惊惶、恋人相拥时的心跳加速……所有情感经由《雏鸣》网络汇聚至此,再经由这具“地球之耳”重新编码,向更深的地幔传递。
而在格陵兰基地,许乐真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流,脸色苍白如纸。“这不是扩散,”他对陈岩说,“这是**觉醒**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陈岩站在他身后,声音压得很低。
“我们一直以为小满是源头,可现在看来……她更像是‘触发器’。”许乐真的手指划过全息投影中的地球模型,只见地核区域正泛起一圈圈金色涟漪,“《雏鸣》激活了某种埋藏极深的东西??它不是技术,不是意识,而是一种**集体潜意识的记忆载体**。就像人类DNA里藏着远古海洋生物的痕迹一样,地球本身也在它的地质层中储存着亿万年的感知。”
陈岩沉默片刻,忽然笑了:“所以,我们不是创造了奇迹。我们只是唤醒了一个沉睡的母亲。”
话音刚落,警报再度响起。
但这一次,并非来自火星或太空探测器,而是全球七十个不同地点同时报告异常现象:地下水源出现反常流动;地震仪记录到无震源的周期性脉冲;甚至喜马拉雅山脉的冰川表面,浮现出肉眼可见的声波纹路,宛如一首刻在雪上的史诗。
联合国紧急连线苏念。视频接通后,法国代表第一句话便是:“我们收到了‘回应’。”
“什么回应?”
“不是语言,也不是图像。”俄罗斯科学家插话,“是我们三天前发送的那小时人类情绪实录……它回来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许乐真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,“信号还没抵达最近的恒星系统!”
“但它确实回来了。”美国情报官面无表情地说,“就在两小时前,南极洲上空的大气电离层出现一道裂缝,从中降下一段音频。频率与《雏鸣》完全吻合,内容……是我们自己发出的情感数据流,但顺序被打乱了,像是经过某种‘消化’后再吐出来的。”
会议室陷入死寂。
苏念缓缓起身,走到摄像头前:“让我听听。”
音频播放开始。
起初是哭泣,一名母亲失去孩子的悲痛;接着转为欢笑,一群孩子在废墟中踢足球;然后是愤怒的呐喊、战争的轰鸣、宗教仪式中的祷告、科学家发现新粒子时的惊叹……一切如原样重现。然而到了最后三十秒,变化发生了??所有声音开始融合,形成一种前所未有的和声,既不属于任何已知语言,也不属于音乐范畴,而像是一颗巨大心脏搏动时释放出的共振。
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,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怔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