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想了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。
“小咪给阿莲当抱枕。”
风涟把她推开,“不需要小咪。”
燕兆雪装作伤心,却依旧努力往她怀里钻,“要的要的。”
她小狗似的锲而不舍粘着人,被风涟推开,没有气馁,马上重新往人被窝里钻。
风涟和她玩了几次,终于被她逗笑,不再推开她,轻笑着将她搂进怀里。
“你是狗吗?”
她这话说的有点像骂人,经过燕兆雪的耳朵,自动润色为:“小咪是小狗吗?”
燕兆雪听着,不仅没有觉得挨骂了,反而欢欣雀跃,仿佛又被夸可爱。
“嗯。”她很开心,有点激动地回答,“小咪是阿莲的狗。”
风涟:“”
这傻子,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呢。
风涟无语得很,暂时不想说话,搂着她轻拍后背,如以前那般哄她入睡。
兴奋的小咪渐渐被她哄得犯困,没一会儿便失去所有调皮捣蛋的力气,无力地阖上双眼,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风涟陪她闹了这么久,同样身心俱疲,把怀里的人哄睡着,没过多久也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,风涟比燕兆雪先醒过来。
她睁开眼时,窗外竟然已是黄昏风景。
她怀疑自己眼花看错,穿上拖鞋走到窗外,把窗帘完全拉开。
耀眼的金黄霞光刺得她闭上眼,身后床上燕兆雪哼哼两声,要醒不醒的样子,翻个身拉起被子盖住脑袋,看样子还想继续睡。
风涟保持窗帘完全拉开的状态,走到床边,把燕兆雪从被子里扯出来。
燕兆雪困困地坐在床边,脑袋搭在她的手臂上,不愿意睁开眼睛。
风涟问她:“还睡,你今天不用忙工作?”
“天都没亮完。”燕兆雪不理解她,“阿莲,为什么这么着急起床?”
风涟说:“天要黑了,不是没亮,你睡了二十个小时。”
燕兆雪疑惑地哼唧了声,睁开眼睛看看窗外的风景。
小区里学生们放学回家,说说笑笑传到她们这楼上,像蚊蝇在耳边围绕飞舞,吵得很。
“阿莲呢?”燕兆雪问。
她的意思大概是,阿莲为什么没叫她起床,或者是阿莲为什么和她一样,也睡了二十个小时。
风涟说:“我是孕妇,嗜睡很正常。”
燕兆雪无法反驳她的借口,哼哼两声,歪倒在另一边,顺便拿起枕头边的手机看新收到的消息。
风涟很有分寸,从她打开手机锁屏便自觉挪开眼,看向窗外发呆。
飞鸟一圈一圈在楼顶盘旋,她从小搞不明白,为什么这些白色的鸟黄昏时总是飞来飞去,不愿归家。
她一圈一圈数数,数到三十多圈时,燕兆雪拿起手机,走出房间打电话。
她和风涟说了一声,风涟不咸不淡点点头。
她欲言又止,似乎想和风涟解释解释。
风涟催促她:“快接电话,铃声吵死人。”
燕兆雪快步走出房间,关上房门,房间很快安静下来,只剩下风涟孤零零一个人。
她不知为何,心里感到几分落寞。
这也太矫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