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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书库>重生后前夫变恋爱脑了 > 白饭(第1页)

白饭(第1页)

城南的琼芳阁里忙忙叨叨一晚上,定远侯府里也没安生。

陆长川非常之不快,他家大帅避其锋芒门都不出,还是出门就遇袭,这群人未免太不拿豆包儿当干粮了!

且不说先前扣押回来的关在地窖里还要好吃好喝地供养着,眼瞅着又逮回一个,怎地还要多一口人吃饭?

大帅总“不急”,他急得不得了了!

由此,在等待赫连空送人回程的工夫,陆副总兵当机立断,今夜无论如何要趁热喝……啊不,趁着事发,将这二人提审了。

多|人|轮|审是定远三十六部的拿手好戏,未曾见谁不吐口的。不过是没死成的死士,随行前来的旧部王明、陈见忠都做足了准备,只待大帅回来一声令下。

奈何侯府的朱门一开,赫连空飞身下马后,长发还散乱着,淡然抬眼看看摩拳擦掌迎上来的陆长川,眼睫轻颤,先憋回了一个哈欠。

陆长川:……这才几时就困了。

赫连空边走边摘掉身上的大氅,西兴州要比燕州冷上数倍,常年驻扎在外,他早是个不怕冷的。只是为了显得在京畿贵子中合群才穿戴华丽,一去一回还动了手,被裹出一身白毛汗。

适才被未过门的主母紧了一遍皮的下人们严阵以待。牵马走的要在夜色中刷马挣个优良表现,丝毫不管马怎么想;候着的要上前来接这总被嫌弃的大氅,才抬手,陆长川接走了。

随军不带侍应的陆长川眼里压根儿没下人,接得顺手,口中还要说他的要紧事:“侯爷,今夜无论其他,定要走一遭了。不然,岂非留着那些个贼子在府里吃白饭?”

没派上用场的下人们心神震颤,面如土色。可是又被点了?这侯府……很缺饭?

赫连空这会子正困倦,他口中数落陆长川回京后得了富贵病,殊不知生出懒骨头的另有其人。

他委实未曾将那些个蛇鼠辈置于心上。常言道暗箭难防,之于他,明枪暗箭都不难防。

大燕的疆域中,唯一能动他命脉的,也就是那金銮殿上一人罢了。

那日速传暗讯于贺惊澜要他去查探一番,无非也是惧怕是那上头的意思。切明了是旁人错拿尚方宝剑,他连出自谁手都无心深究。

且在他心中,眼下这境况,还远不是火候。死士不过是忠人之事,扣押之,是幌子也是威慑。

盯着定远侯府的多方势力耳目迅而远,他在等待水面之下的细微动静逐渐上浮。

奈何陆长川尚未品明京畿朝堂的生存之道,总想着和从前一样,审出密报,部署一番,荡平便是。

仅他一人不长心也罢,可他巴巴儿不过,还领来两个帮手。

三人追着他,看赫连空抬起双手朝手心呵气,寒夜里眼睫沾上薄薄的水汽,反过去捋顺了在冷风中被大氅摩擦得飞扬的长发,神色淡然,都是把心一横。

遂三人成墙,堵他前头了。

赫连空不经意撩起一眼,在夜色映衬下,内蕴着一闪而逝的冷意。

刚雄起的三人一惊,立时在他身前单膝下跪,低下头去。

他们要拱手行礼,下人终于得了空儿从陆长川手里把大氅接走了,纷纷退下。

赫连空却是并无多言,也没唤他们起来,径自朝前走。

定远侯礼贤下士,赫连大帅铁腕领兵,二者并存。他亲族多已成了边塞亡魂,他满门忠烈,在这京畿之中,旧部是他的亲人。

可他们过不惯高门日子,一招一式仍以退敌为先,却不愿懂在朝堂中激流勇退暂且自保的道理。要如此般,心还是野的便总有一日要露了去,不能任他们的脾气去。

——罚跪着,自己悟。这不是战场,锐气要挫掉。

三人半晚上只待大展拳脚,却是触怒了正主,当下不敢动更不敢追,只待忍着,头都没回,竖着耳朵听赫连空有没有朝着地窖去。

侯府太大,赫连空收了脚步声他们更听不见,如贻误了战机一般满心刺挠,本能地听从大帅的指令,没叫他们起,就这么跪着。

会生多久气?罢了,先跪着。

殊不知赫连空边提了灯笼往地窖去,边想着,京城这些个错综复杂的人情世故他虽熟知,却不愿对着一竿子武将耳提面命,为之多费口舌。

楚翊蓁出身文臣世家又久居京城,对此他应当了然于胸。如此想来,由他给旧部们教导一番,自然是极好的。

可怜楚某人不知自己尚未过门儿就被安排了新任务,若是知道了,怕是乐得飞身不稳要从树上栽倒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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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空行至后院,打开了地窖的门,长街外传来更漏声,已是夜深露重时。地窖不见天日,森森寒气袭来,火光照破黑暗。

关押着的两名黑衣人俱是一惊,火光中的赫连空眉目冰冷,面颊上的疤痕诉说着边塞的凶险,在收束的光源下尽显肃杀,形似罗刹鬼魅,摄魂夺魄。

可待他走近了,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却是退却了。

赫连空把手中的灯笼放在地上,在歪斜靠在桌沿的二人面前站定,垂下眼看看他们,手中甩出一柄镶蓝宝石的短刀,扔到了新来的那个的面前:“松绑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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