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知道太子己经在窗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,还能如此堂而皇之,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骗他。
你二人真以为如今的太子还是贞观十七年之前的太子。
不过想想也能理解,撒谎得罪太子,说实话就得罪了滕王。
太子可能不会杀了他,毕竟他是储君,还要顾及律法,可一但得罪了滕王…
李承乾声音平淡,依旧波澜不惊。
“张英身为县丞,家中占有良田五千亩,这五千亩地是怎么来的,各位心中都有数。”
“不外乎西个字,巧取豪夺,为了侵占这五千亩田地,他逼死了数十个不愿意将地低价卖给他的百姓。”
“这些田地原本属于年迈的老农,属于男人出征打仗为国献身的寡妇,属于父母双亡的幼童,而如今,他们的地没了,人也没了。”
李承乾的语气转冷,他低下头望着因为疼痛蜷缩成一团的张英。
“你害的不仅是数十条人命,还是数十个家庭的家破人亡,孤不知道你在夜深人静之时是否能睡得着,半夜是否听得到那些因你而死之人的冤声!”
“这些年你贪污受贿,为了钱判了多少冤假错案你自己心里清楚,或首接或间接死在你手中的百姓究竟有多少还能数的清嘛?”
说完张英,他稍顿了顿。
“韩纪元,”李承乾扭过头,“你家中有良田三千五百亩,一个小小的司马哪里来的这么多良田?”
“不仅如此,听说你还在外面养了十几个小妾?每个小妾都在雍州有一套宅子,这可真是大手笔啊。”
“啧啧。。。没看出来韩司马还是个风流之人。”
李承乾口中调侃,脸色越来越冰冷。
他转过头望着那些因为他的话而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官员。
“尔俸尔禄,民膏民脂,下民易虐,上天难欺。”
“诸位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之时,可曾想过今日?”
话音落下,李承乾不再废话,只是轻轻挥了挥手。
燕青了然于心,再次举起手中染血的刀,两颗人头便滚了下来。
正是张英和韩纪元。
二人瞪大了眼睛,根本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死的如此草率。
“啊!!”
剩下的官员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?
一些胆子小的顿时在地上,双股之间一股黄色的液体顺着衣服流出,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腥臭之味。
剩下的人脸色苍白,尽管没有吓得失禁,但也是弯着腰不断干呕,刚才吃进去的美食美酒伴随着胃酸又吐了出来。
整个大厅瞬间充满恶臭之味。
李承乾微微皱眉,回头看向李元婴。
刚才还嚷嚷着要弹劾他的皇叔,此刻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上,一双眸子黯淡无光,口中不断呢喃。
“李承乾,你疯了,你敢擅自杀朝廷命官,你疯了,一定是疯了。。。”
他身旁容貌无双的花魁娘子脸色苍白,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。
她坐在地上往后挪动了几下,正好看到李元婴狼狈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