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阿依往后面瞧了眼,而后道:“司延庭都在我们手上了,他们也翻不起浪花。起先还挣扎,最后他们也就妥协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沈禾姝长吁了口气道。
贺兰阿依扭捏道:“阿媛,你与梁神医何时离开胡境?到时候我亲自去送你们。”
沈禾姝提唇道:“不必了,小姐。就是不知,尉迟姑娘能否同我一起离去?”
贺兰阿依淡笑道:“我都将她给了你,那自然就是你的人了,她的主意都由你来拿。”
“那就多谢贺兰小姐。”沈禾姝客套道。
她又道:“梁神医若是将散忆丸的解药制成,定会第一时间给你送来。”
贺兰阿依先将臧尘压到贺兰府私设的狱中,接着由领着近二十人去牢狱。
沈禾姝趁着贺兰阿依不在,将魏元聿带进了贺兰府。
正巧被从小厨房出来的梁谓撞上,梁谓指着玄衣,“阿媛,你怎么能将他带到府上,若是被发现该怎么办?”
“事关阿聿的父亲,我也只能这么做了,你帮我们在门口放风。”
话罢,沈禾姝没等梁谓答应,就拉着她往府狱中去。
臧尘在狱中早就眯眼睡了过去,魏元聿看着面前的杀父仇人。
手握成拳,恨不得立刻挥在臧尘身上。
沈禾姝用自己的小手包住了魏元聿的拳,轻声安抚道:“他一定会为自己做的事,受到应有的惩罚。”
魏元聿点头,拿起一旁的刺骨的凉水,泼在臧尘的身上。
臧尘的睡意被冷意代替,他愤怒地睁开眼,骂道:“是哪个想死的,敢给我泼凉水!”
魏元聿扔掉手中的水桶,缓缓靠近臧尘,“是我,你如今已是阶下囚。是谁给你的底气,敢如此说话?”
臧尘瞧着有些熟悉的脸庞,惊诧道:“你是魏津,不,他早就死了,你到底是谁?”
魏元聿轻笑一声,“我是魏津的儿子,魏元聿。”
他瞬间冷着脸,“说,我爹当年是如何死的?他是你的徒弟,你为何还要设计杀他?”
臧尘眯着眼,“谁告诉你的,是徒弟就不能杀了?暗道房里的红缨枪就是你拿走的?魏涛这个不孝徒!竟还敢骗我!”
魏元聿蹙眉道:“我大伯骗你,他为何要这么做?”
臧尘大笑,“他啊,害死了自己的哥哥,心里头有愧。不想我再动你,这才敢骗我!”
“他以为这样就能洗掉自己手上沾的血吗?真是可笑!”
“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当年之事,那我就告诉你,顺便撕开你大伯的真面目。”
魏元聿问,“你说的会是真的吗?”
臧尘眸色沉沉,扯着嗓子道:“我还有组织中人都被抓了,为何还要骗你们?”
“当年我在江南得罪了人,被迫来到漠北。凭着我耍枪的手艺,你父亲还有你大伯就来拜我为师。”
“我看得出来,魏津肯吃苦,是个领兵打仗的人物;可魏涛却时常偷奸耍滑。”
“后来他们各自成家,魏津领兵每每得胜归来,魏涛心里便谋划,让他的弟弟失败一次,可正是那次的失败,他彻底失去了弟弟。”
“我只是在其中牟了一丝利而已,火药不是我掉包的,是我卖出去的。”
话音一落,魏元聿脚步一软,差点摔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