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一口气都顺不上来,言语断断续续。
“薄、言…”她叫他轻点咬,“遮不住的…”
这个季节还没有那么能挡住吻痕,她现在还在穿薄款且领口很大的卫衣,这个位置,稍微多看两眼她的领口都能看到。
“被发现了又怎么样?”他问。
池冬槐声音小了些,没想到这个姿势会那么整个全部,整个人又紧张,身体重量全是靠薄言担着。
他的手指死死抓住她的腿肉,这力道捏得她都觉得有些疼了。
“被发现了…我就说是蚊子咬的。”池冬槐还是用这招。
“是吗?这个季节哪儿来的蚊子,什么蚊子都给你咬成这样?”薄言冷笑了一声,“直接说是我咬的。”
池冬槐嘁了一声,根本不接茬。
只觉得她身上的烙印越来越重,越来越深。
不知道薄言到底给她咬了多少吻痕。
这个午休时间完全让人精疲力尽,其实每次如果是中午这个时间段,薄言还是挺克制的。
因为知道她做完后要午睡,下午得起来温书。
薄言自己呢,下午时间也不是没事干,偶尔也会跟她一起看会儿书,两人的课程不同,没有太多可以交流的地方。
只是池冬槐会问他:“学法的感觉怎么样?”
“怎么样?”薄言笑了,“劝人学医天打雷劈,劝人学法千刀万剐,这句话你没听过?”
池冬槐哈哈笑几声。
薄言看起来完全不是会喜欢研究法律的正派人士,她也会好奇他为什么要选择这个。
但薄言总是淡淡两个字,说“有用”就结束。
今天完全不同,午睡的时间都耽误了不少,池冬槐午饭之后本来就困,这么一折腾更是。
她在薄言的怀里昏睡过去的时候,还在想——
他到底要干什么,这个坏东西。
晚些时候,她这是翻了个身,却听到一阵有些清脆的响铃声,叮叮当当的,声音不算很大,微小,但又让人无法忽略。
池冬槐有些迷迷糊糊地醒来,渐渐感觉到自己脚踝处的凉意。
什么时候多出了个东西?
她突然就醒了。
皮肤是很敏感的,稍微有点东西贴在上面都会有很明显的存在感,池冬槐猛地坐起身来。
她蜷起腿,看着自己脚踝处多出来的那条带小铃铛的脚链。
……这还能是谁干的?
“薄言——!!!”
池冬槐翻身下床,穿好拖鞋小跑下楼,她睡醒的时候他不在,结果下楼以后,薄言也不在楼下。
这就奇怪了。
“薄言!”池冬槐叫了他好几声,没见着人。
真是怪事。
她又上下找了一圈,期间脚踝处的小铃铛不断轻轻晃动着发出声响,池冬槐觉得自己现在这样,完全就是被标记了。
身上标记着他的吻痕,身体里标记过他的存在。
连最表面的形式里,都像玉米一样,被挂上了链子。
池冬槐找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在书房那边听到他的声音,不是故意,但又很巧地不小心听到了他的通话。
“嗯,开庭之前资料我会协助你处理好,庭审一切顺利。
“现在的进度还不错,但如果能更快一些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