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书库

我的书库>俗仙 > 318炼山炉(第1页)

318炼山炉(第1页)

陈乾六伸手摸了摸龙头,妄禅就忽然飞出,金虹一扫,就把南天斗元阳炎剑磕飞,自己得意洋洋的立在陈小六的脑袋上。

南天斗元阳炎剑摄于妄禅的威势,也不敢近前,只是绕陈乾六乱飞,剑鸣啸啸,似甚委屈。

。。。

吴小禾站在祁连山腹的字库深处,指尖仍停留在那卷《俗仙传》的末页。炭条落下的名字尚未干透,墨痕如血,渗入竹简纤维,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动。整座洞窟静得能听见陶筒之间空气的流动,像是千万册书在低语,又像是一代代执笔者的呼吸在此交汇。

他缓缓合上竹简,将它放回原处,却未察觉身后石壁悄然浮现出一行新字??并非刻出,而是由空气中凝结的水汽自行排列而成:

>**“传灯者不问归途。”**

学生们陆续进入洞窟,在古籍前跪坐、抄录、低声诵读。有人捧起《农政实录》,发现其中记载着早已失传的抗旱耕法;有人翻开《医心方》,泪流满面??那上面竟有治疗盲童夜盲症的药方,用的是西域紫苜蓿与昆仑雪莲根磨粉调蜜。一位来自岭南的少女颤抖着双手翻开《女子策论集》,看到开篇第一句:“女子非器,乃国之半翼”,当场伏地痛哭。

吴小禾没有参与抄写。他独自走向字库最内侧的一扇青铜门,门上无锁,只有一道细缝,似曾开启过一次,又被时间封死。他伸手轻触门环,忽觉掌心一热,那枚从老师手中接过的铜匣竟自行震动起来,从中飘出一张泛黑的“我”字残纸,悬于空中,缓缓旋转。

纸面浮现光影,映出一段陌生记忆:

百年前,林小凡并未死于狱中。他在最后一夜用指甲在墙上刻下整部《正心经》,然后以血为引,点燃了自己的识海,将毕生所学化作一道“字火”,封入启知楼地基。而阿?正是那场仪式的见证者,她将“记得”二字藏进血纸之中,等待一个能听见墙声的人来唤醒。

画面戛然而止。

吴小禾双膝一软,跪倒在地,泪水顺着他凹陷的眼窝滑落。原来林小凡不是失踪,是把自己写进了文明的根基里。他的声音成了风,他的思想化为雨,他的存在就是那些孩子们口中念出的每一个音节。

“老师……”他喃喃,“我终于明白了。你们从来就没走。”

当晚,众人在字库外扎营。篝火燃起时,吴小禾召集所有学生围坐一圈。他取出铜匣,将最后一张“我”字残纸捧在手中,说:“今晚,我们要做一件从未做过的事??不是抄书,不是复原本,而是**造字**。”

全场寂静。

“字不是死物。”他继续道,“它是活的。就像麦穗随风摇,就像槐树年年发芽。可我们一直把它当成石头,雕好就供起来。但真正的传承,不该是复制,而是生长。”

他将那张残纸投入火中。火焰腾起瞬间,竟呈现出奇异的蓝色,纸灰并未飘散,反而在空中凝聚成三个浮动的字:

>**教?写?传**

“这就是新的‘我’。”吴小禾说,“不再只是证明‘我在’,而是宣告:**我在教,我在写,我在传**。这才是‘我’在这个时代的意义。”

火光映照下,三百余名学生齐齐低头,从各自背篓中取出铁笔与皮卷。他们开始书写??不是古籍原文,而是自己的故事:

“我是被遗弃在庙门口的女婴,七岁才学会叫娘。”

“我是聋子,但我用手指听懂了《诗经》。”

“我爹说读书没用,可我用盲文给他写了第一封信,他哭了。”

每一句话都刻得极深,如同刀割。当最后一人完成,他们一同将皮卷埋入营地中央,浇上清水。一夜过去,次日清晨,众人惊见地上竟长出一株小树,枝干扭曲如笔画,叶片呈方形,叶脉清晰如篆文。

“这是……‘我树’?”有人颤声问。

吴小禾抚着树干,点头:“它吃的是记忆,喝的是思念,长得是人心。只要还有人愿意写下‘我是谁’,这样的树就会一直长下去。”

队伍休整三日后启程返程。临行前,吴小禾在青铜门前留下一盏油灯,灯芯用的是北邙山碑林下挖出的老麻绳,灯油则是三十年来他沿途收集的各地泥土浸出的汁液混合而成。灯火幽微,却始终不灭。

归途中,消息已传遍天下。朝廷下令设立“俗仙塾”,专收寒门子弟与残障孩童;江湖各大门派自发组建“护字盟”,誓保文书之路畅通;更有海外佛国遣使送来贝叶经残片,愿与《俗仙传》互校补全。

然而,也有人反对。

长安城中,礼部尚书联名上奏,称吴小禾“妄改经典,蛊惑民心”,其创设的“新我”之说“悖逆纲常,动摇根本”。皇帝年幼,权臣当道,一道密令悄然下达:封锁祁连谷口,焚毁字库,擒拿吴小禾,以正视听。

刺客最先抵达敦煌。

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

最新标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