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庆隆道:“我明天还要干力气活,今晚咱俩都不能累。睡吧。”
方戍说:“你睡。我今晚受了累睡一宿也能恢复过来。我让你舒坦。”
是这个问题吗?
于庆隆刚想说不用,方戍已经钻进了他的被窝,手也踅摸着探进了他的里裤,朝后摸去。
身体瞬间就跟被按下了什么开关键似的,气血开始汹涌,心跳也乱了,想要有人来安抚。于庆隆内心挣扎了一下,却终究敌不过方戍的温柔和虔诚。
这人像是在用指尖描摹他灵魂的轮廓。细致,轻软,恰到好处的揉按和亲吻,于庆隆把脸埋在方戍的颈窝里,只剩下艰难的喘息。
方戍的颈间里都是湿的,却也分不清是谁的汗水。
或许早就融合在了一起。
于庆隆鬼使神差地咬方戍一口,就咬在肩上。很奇怪,似乎想要用力咬下去留下印记。
但又有些舍不得。方戍的反应却奇大,他的手一下失了分寸,搅得重了。于庆隆闷哼一声蜷缩起来,整个人都是轻颤的。
“对不住隆哥儿,是不是弄疼你了?”方戍吓得僵住不敢动,“我、我没想着你会咬我。”
“咬疼了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只是像有股热流突然从脚底升上来,激得他差点把持不住。
“我也不是疼。”于庆隆说完想了想明天要做的事。
算了,年轻,睡一觉确实是能恢复,别搞得跟他欺负老实人一样。
于庆隆吻住方戍。方戍又一次僵住,却不是吓的。
第二天,两人早早地睁开眼来。于庆隆准备穿衣服下炕,方戍却忽然抓他一把。
于庆隆问:“怎么了?”
方戍指着于庆隆的肩说:“我能看看吗?”
他们成亲也有几天,但大多时候都是夜里回屋,而且睡前多半也是穿着衣服。可于庆隆的花记长在肩后处,想看一回也没那么容易。
起码方戍是还没有认认真真看过一回。
夜里脱了衣裳时往往都吹了灯,想看什么也看不真切。
于庆隆也没忸怩,将衣服解了朝后敞开肩,左肩后的花记自然露出来。事实上他自己都看不见。那个位置,只有背对镜子才可能从镜子里看清楚。
方戍轻轻摸摸,凑上去吻住那朵艳如红梅的花记,低喃道:“隆哥儿……我的亲亲宝贝夫郎。”
于庆隆:“……”好家伙,可让你学着了!
于庆隆刷的拉上衣服:“全身都是牛劲想使出来是吧?”
方戍:“嗯。”
于庆隆道:“那正好,出去帮我干点活。”
方戍:“?”
这会儿吴夏兰也准备叫于庆隆出来熬猪油了。于庆隆却是先去鸡窝里摸了摸鸡蛋。
他摸出来两个,算上家里之前攒的,一共有十七个。他先打了四个,清黄分离,然后把清给方戍又给他拿了三根筷子:“来,把它打成白色。”
“白色?”
“对,快速搅打,打成白色,能把筷子立在上头为止。”
“这哪能做到呢?”吴夏兰道,“它是稀的呀。”
“能的娘,一会儿您瞧见就知道了。能不能还了纪师爷这人情,可全看这东西。”
方戍一听,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使劲搅打,渐渐把蛋清打出了泡沫,颜色也越来越浅了。
家里蒸过蛋羹,炒过蛋,自也搅打过鸡蛋。但是谁也没试过分开来打。
方戍越搅越觉得新奇,于庆隆跟方吴氏就在一边学熬猪油。好在问了问。他一直以为猪油就是纯把肥肉洗干净放锅里煎出油来就行,却居然要加水的。
于庆隆看方戍打了半天人都要麻了,正好那猪油得熬着,母亲也开始弄别的事情来,他便接过手换自己来打。
不过打了一会儿他也觉得胳膊有些酸了。